季时灵抬起头来，双眼红肿，泪痕也极其明显，“你来了…”一开口是隐隐的哭腔。
    “怎么哭了？”宋祈年见不得她这副样子，却又做不到像从前那般自然地安抚她，只单说：“快进去吧，外面冷。”
    他把院门打开，进去后又把整个院子的灯光全部开启，两人身处五彩斑斓的光线中，有几分童话的影子。
    “听说，你要和郑月盈订婚了，不是才认识没多久吗？”季时灵站在光晕的正中心，问道。
    宋祈年抬眸，声音很平静：“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哦…”季时灵别扭地撩撩头发，极为正式地开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那是不是就关我的事了。宋祈年，我喜欢你，我不希望你跟她在一起。”
    “你……季时灵，玩我很有意思吗？”宋祈年的表情却是更冷了，“我去恒城找你的时候，你不是一直让我忘掉过去那些事，忘掉你吗？”
    “我……”季时灵犹豫着。
    “怎么了？现在无话可说了。”宋祈年语气依旧有些重，但已经开始动摇。
    “不是，只是做了那样的事后，我害怕面对你，我们一直是朋友，我却亲自打破这条界限，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关系。”
    季时灵头脑混乱，说话也极其混乱，她想表明的意思是她因为她的失误惶恐不安，以至于没有正确认清自己的想法。
    “我真的喜欢你啊，可能很久很久了，只是我最近才意识到。”季时灵盯着他，撅着双唇，有些委屈：“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和她在一起？”
    宋祈年看向她，柔和而专注，所有的灯光都做了陪衬，只是为了衬托面前这位受伤的公主。
    “你不会明天一大早又跑过来说，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吧？”他说话也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太激动。
    “不会！”季时灵凑上前，红扑扑的小脸盈着笑，“虽然我今晚喝了酒，但是一点没醉，这次不会逃避，以后都不会逃避了。”
    她搂住他的脖颈，瞳孔里是他模糊的轮廓，“对不起，如果我早点认清，会不会好一些？”
    “现在也不算晚。”宋祈年捧着她的脸颊，额头相抵，喃喃道：“对你，无论何时都不算晚。”
    “嗯？你说什么？”季时灵有点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