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禾心一沉,直接暴力把定位器压成粉末。
    她的手机几乎从不离身,能有机会拿到的人不多,仔细回想一遍,她甚至觉得只有季时衍。
    此刻季时衍还在书房跟林语聊工作,她闭上眼,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嫂嫂,嫂嫂你在吗?”沈嘉榕在门口小声叫她。
    看见她在,她就走了进来。
    “明天是我外公的百天祭日,缅怀仪式会在市中心教堂举行,到时候会有很多贵宾到来,外婆担心你失了礼数,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套礼服。”
    她递给她一个礼盒。
    “怎么是白色的?”叶禾记得,西方的哀悼仪式一向以黑色为主。
    闻言,沈嘉榕眸底一闪,又笑嘻嘻说:
    “因为我外公一直比较喜欢华国文化,所以穿白色礼服他会高兴的。”
    叶禾楞了楞,收下了。
    见她收下,沈嘉榕道了一句晚安就要走。
    “等一下!嘉榕,你今天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去了游乐场?怎么和时衍在一起……”叶禾唇角微勾,却目光炯炯。
    “我本来都要到家了,一个朋友让我去游乐园玩,后来她临时有事,把我的车开走了,我就试着让哥哥过来接我,他二话没说就来了……”
    二话没说?是因为着急想来看看她在那里做什么吗?
    沈嘉榕走了,叶禾独自躺在床上。
    手机叮一声响,陈梁山发了一条消息过来,问她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