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禾盯着老太太,柔和又带着挑衅地开口,“这幅画是赝品。”
    “不可能!”沈嘉榕这时候冲出来,难得有些毛躁,“嫂嫂,这是在国内的拍卖会上买下来的,怎么会是赝品?”
    “拍卖会的东西可不一定保真,尤其是一些不太正规的拍卖会。”
    “口说无凭,你现在说它是赝品,不过是为了给你自己开脱。”老太太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对啊,如果是赝品,嫂嫂刚才怎么不说?”沈嘉榕疑惑抬头,琥珀色的眼眸沾染了些许雾气,看上去几番委屈。
    “我只是看你很喜欢,不想打击你。”叶禾也不着急反驳,她拿出手机翻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这幅画是我在京艺时的指导教授的师父创作的,本来一直摆放在京艺校史馆,后来那位老画家去世,家里人就把这幅画收回去了。
    我有幸到老先生家里去过一次,这是我和那幅画的合影。”
    叶禾简单分析了真画和赝品的差别,说得头头是道,二者的合照也摆在那里,没人再敢随意质疑。
    “我没有偷画,不管它是真是假,我有我自己的傲骨,反而是太太你先入为主 ……”
    叶禾本想多怼她两句,又想起季时衍的叮嘱,便住了口。
    沈嘉榕面上也有些过不去,此刻羞红了脸,“对不起,嫂嫂,是我冤枉了你。”
    她双唇紧抿着,早就不见梨涡的踪影,眉眼低垂,长而卷的睫毛落下柔和的阴影,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要哭了。
    叶禾猜测她可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或许正因为怀疑错了人而感到羞愧。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幅画为什么会跑到我的行李箱?应该是有人想陷害我吧……”
    大家面面相觑,皆透着猜忌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