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了她一眼，更加小心地削着。
为了不让果皮断掉，不免就削得有些厚。
“你把皮削这么厚，那我吃什么呀？”季时灵像是故意招惹他，又抱怨开口。
“季时灵！别得寸进尺哈。我还没对你发脾气呢，你看不出来那是一把真匕首吗？还往手腕上……”
“哈哈哈哈……”他说得正起劲，季时灵大笑起来，“你总算多说两句话了，刚刚你老瞪我，啥也不说，可凶可吓人了。”
她宽心地笑着，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手腕上的伤口也一点不疼。
宋祈年看她微笑的面孔，却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小灵，我希望在我面前，你可以说疼，可以哭，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他呢语着，不复从前嬉笑的模样。
“这就是真实的我呀！”季时灵没有片刻犹豫，笑意璀璨。
苹果削到最后，一长条的果皮骤然落地，宋祈年的心更堵了，“那最好。”
他吐出单薄的几个字，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我真没事……哥哥。”
季时灵憨笑着，讨好般地叫他哥哥。
但是在宋祈年眼里，她一般只会在两种场合叫他哥哥，一种是有外人在，一种是把他当外人了。
于是他更加生气。
叶禾一进来就发现气氛的微妙。
她也不好细问，便只是关心她的伤口。
“有我们宋大医生在，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好得很。”季时灵甚至想举起受伤的那只手晃动，被宋祈年一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