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禾把靶子上插着的匕首全部拔了下来,稍不留神,左手小拇指被划了一个小口,只是微微渗出血丝,她也没在意。
到了家,客厅里没人,她换了鞋正想往楼上走,季时衍却从二楼下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见叶禾微微惊讶,“听许叔说你出门了。”
他神色透着淡漠。
“没有,去山上打靶子了。”叶禾倚着楼梯栏杆,面无表情。
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似有暗流涌动。
“你好些了吗?”叶禾一下午都想着去医院看他,但心里那股气又迫使她忍住了。
“已经没事了。”虽这么说,但他的唇色很白,乍一看还是有些病态。
“你来一下书房吧,有个东西给你。”他朝书房走了,叶禾也跟上去。
黑色的皮质沙发还是那么柔软,叶禾陷在沙发里,抬眼望去是满满一架子书,她还记得《瓦尔登湖》的位置,又想起自己亲手画的那幅小像。
“这是叶苗给你的,说是你们剧组重新讨论后的剧本。”季时衍递给她一个泛旧的剧本,这是叶禾走时落在剧组的。
她简单翻了两下,除却自己当时标注的笔记,根本没什么新的改动,叶苗不过是想拿着这个制造和季时衍接触的机会,最好能再来别墅嘲笑她一番,不过他没让她进门。
“那你允许我去剧组工作了?”虽然那些保安已经被撤走,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季时衍眼眸垂下,长而卷的睫毛落下淡淡的影,他嘴唇紧抿着,似有挣扎。
末了点点头:“嗯,去吧。”
叶禾心情依旧很复杂,她撇撇嘴,别捏地表示:“我本来准备晚上去看你…”
季时衍没说话,倏地脸色一变,急促开口:“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