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季时衍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别墅,他颤颤巍巍,嘴里念念有词。
叶禾准备帮他脱下外套,凑近了听,发现他在叫她的名字,“小禾,小禾……”
一声声温柔又缱倦。
她心里安慰不少,心想流影是个撒谎精,她说的都是狗屁。
可脱下他外套时,那弥漫上来的薄荷烟味儿又让她心底一沉,她后退两步,忽然发现有些读不懂面前的人。
他和流影一起喝醉了酒,却在微醺后一直叫她的名字?
“你怎么了?”季时衍扶着墙,甩甩头迫使自己清醒几分,他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没事,最近工作上的事有点多。”
她甜甜一笑,推他去洗澡,“我明天很早就要去拍摄基地,我先睡觉了。”
她没有吵闹,没有质问,但刻意装作的平静没有逃出季时衍的眼睛,他眸底一暗,却也没戳破。
第二天他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连续20天的晨练,叶禾已经形成习惯,反倒是醉酒的季时衍起晚了。
他从落地窗看出去,拿着浅粉色毛巾的叶禾正在对面的凉亭里擦汗。
须臾,她趴在凉亭的栏杆上,专心致志打量着蔓延到山脚的各类花儿,虽然它们现在还只是草。
季时衍走上凉亭时,她还在那里看风景:“看来你在藤县没有偷懒,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一些其他的技能,防身没问题。”
“季时衍,你昨天跟谁喝醉了酒?”叶禾其实远远就看见他上来了,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
结果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想了很久,不相信那个在前世为她丢了性命的人会和别人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