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傍晚,叶禾带着一个年轻摄影师到孤儿院对面的小山上拍摄几个长镜头。
通往山顶的道路貌似已经荒废,他们只能踩着杂草往上走,林子很深,绿藤缠绕,很容易绊了手脚。
好在终于到了山顶,从这个视角望下去,白墙黑瓦的破旧孤儿院恰好被一圈绿意围绕在中间。
“准备拍摄。”叶禾招呼摄影师启动摄像机,但不知为何那人操作了很久,竟还没有调好焦距。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上厕所!”他把摄像机递给她,沿着来时的路匆匆跑下去了。
叶禾有些无语,恍惚中她想起这个男生就是那些低头耳语中的一份子。
她懒得等他,三两下调试好摄像机,迅速拍摄出了她想要的样子。
落日余晖染红了半边天,这个边陲小县被大大小小的山峦包裹,此刻徜徉在橙红的热意中。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现,叶禾几乎肯定他在拖延时间,或许是想等天黑了,找一帮人对她下手吧。
冷哼一声,她提着摄像机准备往回走,忽然远处什么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在国界线以外,在绵延一两百米的杂草那头有一颗大树,好像是榕树。
榕树底部貌似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在这逐渐暗淡下去的光晕中,叶禾单凭眼睛根本看不清楚,于是她又再次启动摄像机。
不断拉进拉进,她看清楚了,大榕树下绑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