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忘哥爱你。”
便是坠落般的黑暗里,被这么珍重?亲切地一哄,也好像什?么都?不用再管了。
季临秋倏然醒来,条件反射往身后看去。
他抵着老屋的墙独自睡着,窗外晴光朗照,鸟儿啼啭,已是清晨。
姜忘睡在客房里,从未来过。
季临秋在这种环境里睡眠很浅,半夜走廊里妹妹起夜都?听着每一声脚步。
他知?道姜忘没有来,反而怔怔坐在被子边想那个梦。
依赖一个人,就好像清河浸沙一般,无?声无?息又难以剥离。
他甚至后悔自己醒得?太早,没有被梦里的人多?抱一会儿。
新?的一天也是相当的热闹。
后天便是除夕,手机里已经?有不少同事提前短信拜年。
亲戚往来串门也是极多?。大量打工人返乡回家,留着媳妇老人忙碌家务,叼根烟跟朋友打牌闲聊。
好在
季父有心和儿子笼络感情,很温和地留他们在家里再吃一顿饭。
席间聊到季临秋手腕上的玉坠子。
“我从来不买玉,”季国慎感慨道:“小姜你也看得?出来,我们是教师家庭,家里除了书,空空荡荡,电视都?是好几?年前买的。”
“但那一回,我还在新?疆的时候,我爱人着急打电话过来,说临秋突然大病不起,在医院连着挂了好几?天的水都?没好。”
“他那时候正好是高三,正是学习抓紧的时候,突然病了我还赶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