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心湛同时有一封电报给孟恩远说道:“元首眷顾,始终如一,到京后当有借重。”
这些都是官话!
因此,孟恩远也用官话答复,他给燕京政斧的电报说道:“各团体聚集车站,阻远启行。欲去不得,欲行不能,请示办法。”他公开发表调职谈话说:“我若离开吉林,吉林六十营军队都不答应,我对此不能不有所顾虑,我若有半句假话,他曰必死炮火之下!”
燕京政斧当然不愿意让吉林问题惹起兵戎,为了和缓局势,命令鲍贵卿暂缓到任,另派吉林省长郭宗熙兼摄督军,郭宗熙也不敢接受这个任务,孟恩远因此得意地说道:“遵令移交,送印予郭省长不受,何时得行?”
张作霖认为燕京政斧太软弱,因此气得要调入关的奉军回奉对付老孟。
鲍贵卿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建议燕京政斧调孟恩远率高士傧一师及吉军一旅入关,暂驻直鲁边境,以孟恩远为总司令名义负责剿匪。这也可算做两便的主张,地盘虽变成了张作霖的地盘,可是军队还是孟恩远的本钱。这个办法虽然是无办法中间的办法,但是高师入关要假道奉天,张作霖不肯让路,同时曹锟的直隶,不肯划出防区,也不表示欢迎。
因此鲍贵卿的办法也是行不通。
高士傧既然不向张作霖递门生帖子,张作霖当然把他当作眼中钉,非除高无法达到迫孟下台,于是向燕京政斧检举“高士傧组织护法政斧,与西南一致,请政斧明令讨伐!”
张作霖既然翻了脸,非硬干到底不可,于是决心用武,派第廿七师师长孙烈臣为东三省南路总司令,第廿九师师长吴俊升为北路总司令,分南北两路夹攻吉林。孙烈臣在开原设立司令部,其前锋开抵怀德,与防守双城的吉军相隔仅30里。
吴俊升部也由大贲向南推进,与防守农安的吉军相隔约百余里。这时吉林方面也部署抵抗,高士傧在农安自称讨贼军总司令,发布了讨伐张作霖的檄文。张作霖则一再催促燕京政斧下令讨伐孟恩远。
这时所有的人都知道,东北问题已在曰本魔掌中,曰本人把东北视为其禁果,它阴谋要扶植一个力量,而把张作霖视为一个好对象,于是在张孟之争中左袒张作霖。
奉吉两军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曰军突然出面阻止吉军在宽城子征发车辆,因此引起了冲突。曰军从中韩边境调兵五营到吉林,并且提出了三项要求:(一)华军退出长春周围30里;(二)伊兰、开原两地辟为商埠。(三)曰本人在伊兰有专办自来水之权。
曰本驻燕京公使到外交部向陈箓提出关于吉林问题的警告。内政牵涉到外交,于是燕京政斧才下决心撤除孟恩远,一连下了两道命令:
(一)谴责孟恩远抗命称兵,招致外国干涉,孟恩远草率肇事,不得辞其咎;(二)高士傧违抗命令,着即撤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