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一张军政斧的布告前停了下来,看的非常仔细。王恒岳也好奇的停下了脚步。
“长官不爱其身,战士不爱其命,闾阎不惜其力,则革命可成,民政可立。愿我四万万人共勉之”那人在那念着一遍,随即似在那自言自语:
“有对有错。闾阎当不惜其力,战士也当不爱其身,但长官又怎能不爱其身?军官都使光了,谁还来继续指挥打仗”
这话传到了王恒岳的一干人耳朵里,黄子煊有些恼怒:“混帐,什么东西,竟然反对军政斧布告,恒帅,这人无礼,我去把他抓来。”
“放肆!”王恒岳瞪了他一眼。
不过有些好奇,这人也倒真的是胆大,自己眼下在荣县等地声望一时无双,这人却居然批评起自己的公告来。
朝马啸使了个眼神,马啸会意,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便装,走到布告之前,也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只当顺口问道:“先生,我倒觉得这长官不爱其身很是要得。当官的勇猛善战,岂有不激励士兵舍社杀敌的道理?”
那人微微一笑:“谬矣。军官的责任是什么?是如何指挥好部队打赢仗,军官先阵亡了,谁还还指挥作战?部队岂不是要乱成一团?”
马啸一时语塞,可还是有些不太服气:“这也未必见得。程家场一战,恒帅亲临前线,双枪弹无虚发,这才激励士卒奋发努力,击毙端方于阵前。”
“恒帅?”那人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军政斧的都督王恒岳吧?王恒岳勇则勇矣,但谋略尚缺。”
这话说的马啸也有些不大乐意了:“恒帅设计引端方入伏,这才有了程家场大捷,如何说谋略还有欠缺?”
“这样的计谋也只有端方那种人才能上当,若当初是朱庆澜在那指挥,绝无成功可能。”那人微笑着道:“若当初荣县才遭围困之时,王恒岳分出一支精兵,延中兴场、中和场、苏码头、铁庄堰、煎茶溪、秦皇寺一路打下去,这几处清兵力量薄弱,又是粮道运输根本,清兵如何敢不救,荣县压力岂不大减?”
马啸在那想了一会:“若清兵分兵救援如何?”
“倒打回来!”那人想都不想:“从秦皇寺倒打到中兴场,荣县再以主力,倾全部力量打击,如此不要说解了荣县之围,就算要打败清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好,好,这可比王恒岳的办法管用多了!”
后面一人忽然大叫起来。
那人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年轻人大步迎来,走到面前就对那人敬了一礼:“在下中华革命军政斧都督王恒岳!”
那人倒是一怔?
王恒岳,军政斧的都督王恒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