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一个便宜徒弟忽悠到手,今天赴宴还真没白了,杨海林心里很爽,笑脸道:“缘吉兄快快请坐,其实我也就是指点下唐寅作画,并未真收他为徒,可是他这个人非要让我收他为徒,可你也见到我这般年纪,比他还小,怎生是好,万般无奈之下,我就与他结为金兰之好,这就不违背我师傅艺不外传的遗训,说来惭愧啊哈哈……”
原来是高人弟子,难怪在世俗中没有名号,这叫真人不露相,相比这位杨公子也是位了不起的大家。王景生也很欣慰,还好唐寅没做他的徒弟,此人确实太过年轻些,有这么年轻的师长,传出去自己的脸上也无光,不过他对杨海林的敬重越发增进几分,慢慢坐下身子,半拉屁股坐在椅子上,挺直身子,恭敬得很,说话多少有些局促。
“杨兄乃世外高人,在下今日能相见杨兄,真是三生有幸,在下也酷爱字画,才艺不精,希望杨兄多多指点一二。”
“没问题。”杨海林爽快地答应。“正好唐寅就在应天府,那日咱们在一起共同交流一番,哈哈……”
王景生一听唐寅也在应天府,十分高兴,他也好久没与好友相见,能够在这里与好人一叙,也是件愉快之事。
杨海林与王景生闲聊几句,就开口问道:“缘吉兄,我来时见你独自一人坐在这里,而且面色忧愁,是不是遇见什么不顺心之事,可否与兄弟说说,看看兄弟是否能帮忙。”
“唉……”王景生听杨海林这么一问,顿时满脸悲痛,叹口气道:“兄弟不知,家中变故,这趟应天府之行本是我父亲亲自前来,谁不曾想,临行之时,急病突发,医治无效,离开人世,万不得已,我戴孝前来应约。”说着,王景生解开前襟,露出穿着里面的孝衣。
难怪他带着忧伤前来赴宴,原来老爹死了,杨海林也不好说什么,安慰了几句,怕他伤心,转移话题,开口道:“缘吉兄,不知今晚的宴会是何名堂?”
王景生听他一问,有点诧异,难道他不知道缘由就来赴宴?不过也为多想,就给杨海林说起缘由。
原来这崇靖王不在官场任职,却在生意场上发展,古代经商属于低贱行业,很少有达官贵族下海经商,更别说王爷了,不过这崇靖王的思想比较先进,不在乎别人的舆论,有银子才是王道,不但自己投资兴办产业,还与一些有名的富商联合经营产业,这确实鼓舞了被文人骚客看不起的商户,纷纷集资入股,家业之大,富可敌国。
不久前,崇靖王在北山开个采石场,规模不小,有很多商户入股,效益不错,仅仅几个月就赚了不少银子,这年关快到了,召集参股的商户来此,年底分红利和商讨下一步扩建规模。
这王景生家经营江南米行,也算是富甲一方,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发财靠机遇,靠经营,王景生的父亲更是个精明之人,怎么错过这么好的生意,更何况与崇靖王拉近关系,更加有利于事业发展。
可天有不测风云,老爷子一命呜呼,平日里吟诗作对的独子王景生挑起大梁,成为王家的主心骨,这么重要的宴会不能不参加,所以戴孝而来。
杨海林知道了这宴会的缘由,点点头,不过他有些不解,自己又为入股,崇靖王为何请自己参加这个宴会那?难道他想拉自己入股做生意?这倒是个不错的赚钱机会。
“缘吉兄,为何这么久为见崇靖王露面?”
王景生听杨海林问起,他也抬头向四周看看,见崇靖王应未露面,才开口低声道:“刚才你来之前,太子驾到,崇靖王接驾去了。”
哦?太子?杨海林没有记错的话,这为太子应该就是不久登基的明孝宗朱祐樘他可是位大明少有的好皇帝,一位明君,在位期间,勤于政事,励精图治,驱除宫内奸臣,任用王恕、刘大夏等为人正直的贤臣,使明朝再度中兴盛世。史称“弘治中兴”。现在这朱祐樘应该年纪不大,比自己还年轻些,就不知道人长得有老子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