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拓跋渠下意识望了眼南风的腰间,那儿本来也该系着一柄晦暗长剑。
南风解释道:“半柱香前,莫名出鞘,后来,连带剑鞘也都消散了,与主子的佩剑如出一辙,我猜......天下恐有巨变。”
拓跋渠琢磨片刻,忽然问道:“你距不惑,还差几步?”
南风愣神,旋即苦笑道:
“诸葛轩逸与闻人雨泽都半步了,我还差足足一步,倒是有些跌面,倘若江湖侠客榜此时更换名单,我得落在他们后头。八、九年前......燕十三破境之时,我伴在一旁,我与他同为剑修,不免被清水剑意影响了心境。我要入不惑,起码还得静心修行数载。”
拓跋渠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入蜀之行你便不必去了,留守棋阁,静心修行,尽快走入不惑之境。”
南风拱手,“在下领命。”
天风国,蜀郡。
悬壶医馆。
“陈子期,你怎么来了?”
已经长大成人的风语小姑娘,望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心头隐有慌乱。
十年前,这陈子期可是连哄带骗,让甲骨与司徒梦蝶随着宁不凡一道走入万京,结果......司徒梦蝶回来了,甲骨永远留在了万京。
这事儿风语听说过后,伤心了好一阵子,从那以后,便认定陈子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子期咧嘴一笑,像个泼皮无赖一般倚在柜台,问道:“宁钰给你的佩剑呢?”
风语挠了挠头,老实回道:“走了。”
陈子期一愣,“啊?”
风语两手比划一下,“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