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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归怨念,不过......挨羡鱼两顿毒打、挨李二狗几句谩骂,倒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儿。
宁不凡顶多暗自腹诽两句,却不会真将这桩小事儿放在心上,很快便淡下心思,神色恢复如常,跟在羡鱼身后,跨过门槛、走入院子。
院子不大,甚至有些狭小破落,瞧着似乎与乡野农人自搭的院子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长处或是......尚算僻静。
临近院门的地段儿,左右两侧各栽着一株桃树,与篱笆墙紧紧相依,桃叶微微卷起泛着晶莹水雾,似乎是受了昨夜风雨的吹打,透露出丝丝倦怠之意。
宁不凡随意扫了一圈,便将院子里的风景尽收眼底,旋即收回目光,抬眉看着身前数丈外的一处屋檐。
屋檐下,坐落着一张狭长窄小的檀木桌案,不大的桌案上摆着一方砚墨台、两支牛毫笔、三卷青皮书。
一位白衣胜雪的年轻男子坐在案前,一手覆案,另一手轻轻掀起书页,低眉凝望,抿起薄唇,轻声诵念。
他的眸光极为平静,似溪流般潺潺流淌,满头乌发不扎不束,随意垂落在身后,伴着微风像柳枝般轻轻招摇,带着些慵懒意味,一双柳目剑眉满是凌锐,似乎裹挟了天底下最锋寒的兵刃、隐隐散发寒意。
——凉薄无情之人。
这是宁不凡看到这位白衣男子后,心底最直观的感受。
羡鱼俏皮眨眼,踮着脚轻轻走至桌案前,笑吟吟道:“先生,我方才说的傻小子,给您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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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舒了口气,轻轻颔首,合上书卷,看向宁不凡,温声道:“宁钰,你来了?”
不过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尽显熟络之意,似乎是在迎接一位久别重逢的故友,而不是初次到访的来客。
宁不凡敏锐的察觉出其中有些蹊跷,不禁皱起眉头,踏前一步,问道:“你......莫非见过我?”
羡鱼微微愣神,疑惑道:“先生,我可没有与您说过此人的名讳,您怎么......”
白衣男子没有回话,而是揉了揉羡鱼的小脑袋,说道:“亚德将要回来了,你去山下迎接一下,我与这位......客人,单独说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