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苏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没用,没用。太医去过都治不好,你带江湖上的医者去,又有何用?”
说着说着,她竟掩面抽泣起来。
宁不凡左手抬起,轻轻一捏,手心顿时浮现一片剑意,汇聚成一面素白手帕,递给秦苏苏,安慰道:
“好好好,我不带医者去,你莫要再哭了。秦天的伤势既因我起,我便担责。你不妨先与我说说病症,我也好寻个头绪,按症问医。”
秦苏苏接过手帕,轻轻擦拭泪痕,哽咽道:“我哥从来是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少爷,闲暇之时便要挑上几个侍卫,四处惹事生非,无恶不作。”
“可自从他脑子伤了之后,却不再惹事了,这段时日,他更是不再与那些纨绔厮混,整日只会捧着书看,你瞧瞧,这多吓人啊!”
宁不凡险些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你管这叫脑子有病?
合着,这秦天非得去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再打断人家丈夫的腿,这才叫脑子没病?
秦苏苏扬起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哽咽道:“还有啊,他以前总是流连烟柳之地,隔三岔五总是要带回来个花魁回来过夜,有的时候一次能带来三四个。”
“可如今,他不仅不再去这些地方,连女色都不近了,即便爹爹去请那些个媚眼如丝的西域舞女,我哥也看都不看上一眼,冷淡至极。宁公子,你说......这多可怕,多吓人啊,爹爹因此,整日唉声叹气,以泪洗面。”
“......”
宁不凡听得人都有些麻了。
他本来以为秦家就秦天是个奇葩,原来这秦家无一例外,全都是奇葩。
一个回头的浪子,你不说他改邪归正,你说他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