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摆满菜肴,一群人围绕桌案而坐。
蓝乔猛然起身,瞪大了眼,随后紧紧抓着陈子期的衣裳,“真的假的,你别骗我!那......那燕国的大司空,可是韩貂寺啊!他手里可握着几十万人马,在燕国庙堂权势滔天的人物,你真的见了他,还将他气的吐血!快说,快说!”
大黄狗正趴在门口打盹,闻及此言,也是摇了摇头。
这小姑娘啥都好,就是一天到晚,那小嘴巴,叭叭叭的没停过,听得头疼。
陈子期伸手将蓝乔的脸推开,“区区一个韩貂寺,瞧把你激动成什么模样,带你出来,简直丢尽了我的脸面。”
他语气稍顿,又朝王安琪和燕十三拱了拱手,“山里出来的丫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莫怪,莫怪。”
“呸,你才没见过世面!”
蓝乔气的牙痒痒,别过脸去,自个儿生闷气。
燕十三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安琪盯着陈子期看了许久,狐疑道:“你真是陈子期?”
‘吧嗒!’
陈子期将清池剑连带剑鞘一同拍在桌案,“如假包换。”
王安琪仍心存困惑,“可宁钰......说你是个连挨打都不敢还手的憨货。但我观你与韩貂寺言辞交锋之时,极为犀利,不像宁钰说的那般愚目。”
陈子期略微摆手,嗤笑道:“宁钰那个蠢蛋懂什么,我是懒得还手罢了。”
他从小被爹娘连番痛殴,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挨打了多了,也就习惯了,哪里还在乎区区宁钰?
这宁钰即便再不留手,也不过是个孱弱孩童,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挠痒痒一样。
若是陈子期真的还了手,这宁钰怕早没了。
不过,还别说,这宁钰脑子有大病,一般人还真不敢去招惹。
在村子里,一旦这厮发了病,逮谁咬谁,连大黄狗都不放过,当真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