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没有给南荣良才求饶的机会,一剑便将这青州刺史的脑袋给砍了去。
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便是该死,说的天花乱坠也是无用。
春夏秋看着这一幕,沉默半晌后,朝宁不凡拱手道:“春夏秋有一请,请宁先生放过南荣良才家眷。”
宁不凡端坐于殿上,心头倒是存了几分疑惑。
春夏秋三计定青州,是将南荣良才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他明明在夺取青州一事,立下首功。
却不想,这位首功之人对宁不凡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放过南荣良才家眷。
呼延长峰赶忙打圆场道:“宁先生莫要误会,这春夏秋哪里都好,就是太重情谊了些。末将与春夏秋共事八年,敢以人头担保,这春夏秋待西荆楼绝无二心!”
宁不凡伸手往下按了按,“你等不必如此拘谨,我并非善恶不分之人。我只是心存疑惑,那王庆之究竟凭什么,能让你们两人如此心甘情愿为西荆楼卖命?”
王庆之受命于司涯,来这东海四州发展势力。
但,东海与东荒国相通极少,更与天风国相距万里之遥。
司涯能给王庆之的,最多也就是一些钱财上的臂助。
可这王庆之,究竟凭什么,短短八年之内,在这东海四州发展了数百位官员?
钱财可动人心,但有些事情终究是做不到的。
就臂如似春夏秋与呼延长峰这等人,看起来并非是贪财之人。
若是想让这两人,为西荆楼效力,甚至寄以生死,可谓极难。
春夏秋长长呼出口气,拱手行礼,“宁先生不是西荆楼的人,自然不明白为何我等会为西荆楼效力。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但在这东海四州,凡是愿入西荆楼之人,皆是为了一个相同的目标。”
宁不凡投以目光,抬手道:“愿闻其详。”
春夏秋笑道:“我有一愿,愿四州百姓脱离苦海、安居乐业。往后余生,不受贼寇欺凌,不受白头送黑发之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