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智若对宁不凡出手,这剑便落。
“如何妙法?”云山不归愣了愣神,摸不着头脑。
普智没有解释,只是将目光放在前方,沉默了会儿,他双手合十,竖于胸前,微微颔首,恭敬道:“金蝉师尊。”
汴梁城,又来了一个和尚。
这个和尚,约莫三十余岁的模样,斜披袈裟,手握锡杖。
他此时正站在汴梁城某处罅隙角落,望着普智的方向,平淡道:“老祖宗之令,竟敢不遵?”
遥遥十余里外。
普智叹了口气,伸手摸向悬顶剑刃,轻缓道:“老祖宗之令,为何要遵?”
今日之前,没有人能想到,这个瞧着老实憨厚的和尚,竟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金蝉抬杖猛然落地,金芒涟漪渐渐升起。
荡起尘土飞扬,金芒遮了月光。
他要动手,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遵祖训的逆徒。
普智看了眼遥遥半空,继而垂首,“金蝉师尊,这汴梁城,可有蝉鸣?”
话音落下。
有一黑袍木剑人虚浮半空,衣袍猎猎作响。
整座城内,有细微的蝉鸣声惊起。
金蝉微微皱眉,“一十七年蝉......叶昊?”
站在半空的黑袍人,嘴角微翘。
他一步踏出十余里,身形伴着蝉鸣,瞬息便立在金蝉三尺之内,两人背对而立。
叶昊转头轻声道:“狗秃子,当年砍不碎你的龟壳,今日你若敢动上一步,便再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