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皱了皱眉，寒声道：“我这个人向来惜命，从不作赌。但今日，我却要与你赌上一次，你来猜一猜，我究竟敢不敢杀你！”
王安雅深深呼吸，心生恼怒，方才若不是她大意，没有防备，怎会被宁不凡轻易便制服。
纵然，她心里有九成九的把握这人不会动手，却也不敢轻易说出一个‘不敢’。
宁不凡凝视着王安雅的眸子，缓声道：
“我柳村一脉剑修，皆修天人剑道，身负问心剑意。我师父连天都敢杀，我会不敢动你一个小小的东荒国皇后？我再告诉你，你们既然将我当成瓮中之鳖，不给我丝毫活路，若当真与我撕破脸皮，待我出宫那日，便要与你皇室，不死不休！”
王安雅闻此言，不敢笑这位白发少年不自量力，反而心生胆寒。
这哪里是什么天机榜首，这分明就是一个疯子！
柳村出来的人，都是疯子！
一个宁立，出来后便要与天博弈。
一个柳先生，出来后便斩仙开天。
这个宁钰，平日里瞧着温润如玉，恭谦温驯，但此时竟敢在皇宫大放厥词，一言不合便是拔剑相向。
宁不凡捏着王安雅的领子将她提起，继续道：
“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不要再在我面前卖弄你们的那些个小聪明。若是旁时，我有闲暇，倒可以与你们游刃一番，但今日不行！”
“今日要么你带我去见王安琪，要么我他娘的就一剑宰了你，闯出宫去，咱们玉石俱焚！”
王安雅沉默半晌，迟疑道：“你......真是宁钰？”
‘啪！’
宁不凡又是一巴掌狠狠拍在王安雅脸上，声音里满是戾气，“我是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