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耶鲁太白驱散后宫三千佳丽之后,这里便再也没了人迹,每隔半月,才会有宫女前来清扫。
宁不凡鼻间轻嗅,萦绕着一缕清香,轻咳一声掩饰局促,忙后撤数步离王安雅远了些,屏息轻声道:“只顾着绕开夜巡将士,不想竟是迷路了。走了半个时辰都没寻到好去处,这才......”
话未说完,便被王安雅以纤手挽着右臂,语气不由得一窒。
王安雅微微一笑,附耳轻缓道:“是与禹云墨相会,谈了些事情,这才耽误了吧?”
无论禹云墨做得多么隐蔽,但这毕竟是在皇宫大院,瞒的过旁人,却瞒不过皇室。
宁不凡瞥了王安雅一眼,拨开她的手,平淡道:“王安雅,我若是你,便不会随意拆穿这件事情。”
有些事情,即便是彼此心知肚明,但放在暗处,总是比放在明处要好的。
王安雅也不在意宁不凡话语里的嘲弄,似笑非笑道:“未有旨意,擅入皇宫,你可知罪?”
“我知罪,”宁不凡轻缓点头,又拍了拍腰间两柄木剑,“但它们却是不知,皇后娘娘胆子若大些,可敢先问过我这两柄剑?”
皇后亲身前来,却未带皇帝陛下。
也就是说,皇帝陛下不愿在此时面见宁钰。
说的再贴切些,不是不愿,而是时候未到。
王安雅的问罪,瞧着像是玩笑话,实际上里面藏着的意思是——你既然来了皇宫,就别出去了。
禹云墨曾说,宁不凡入皇宫容易,出去却不容易,话里藏着的意思,明里暗里都在说这里会有危险。
至于危险是什么......还得来了才知。
“宁钰,你胆子是真大。”王安雅啧啧赞叹,也不复方才的温婉,伸手指了指四面,“信不信我一言落下,你便要受缚?你的性命啊,只在须臾之间。”
宁不凡嗤笑一声,懒得再跟这位女子废话,索性直言,“带我去见王安琪。”
王安雅挑眉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