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云姑娘的重重安排来看,这一走啊,起码得三年后才能回返。
云潇潇推开院门,迈步便出,平淡回道:“除了不要犹豫之外,还要谨记,不要回首。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走在路上,看的永远是前方。”
过去,是可以预料的虚假。而未来,则是不可预料的真实。
身后,萧晨与东方月对视一眼,眸中皆有诧异之色。
这云姑娘......每每说起话来,都不像是一个生活于世外山村不谙世事的平凡女子。
倒像是个活了无数年,看破了世俗的老人家。
夜幕降临,群星璀璨。
苍州,刺史府。
苍州刺史申屠迎夏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能在这个年纪出任一州刺史,整个东荒国只此一人。
他端坐于烛火朦胧的正殿,闭目苦思,桌案前放着两封信件。
其中一封,是棋阁之主慕容云画派人送至刺史府。
另一封,则是碧影司主事纳兰落离派人送至刺史府。
巧合的是,这两封信皆是今日晌午过送来的。
这两封信,申屠迎夏已经看了足足半日,心底颇为沉重。
慕容云画与纳兰落离之争,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江湖上的势力争斗,庙堂可以不予理睬。
但,其中却牵扯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愚者。
狗屁的愚者,分明就是那天机榜首宁钰。
“唉——”申屠迎夏揉了揉眉头,摇头苦笑。
慕容云画的意思很简单,他已经派了整个缥缈峰的高手,日夜奔赴苍州,已至城外。自认无法避开申屠迎夏的耳目,便索性直言相告——棋阁杀愚者时,莫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