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仿似触怒到了童贯,旋即拍案而起,高声道:“我方才没说清楚吗?那东荒国的大军,短则十五日,长则三十日抵达。若是我等耗费时日,岂不将这大好战机,拱手奉送!”
军营之内,最怕的不是领头将领做错了决定,而是有两个不同的声音。
孟河朗微微眯眼,面上也是愠怒至极,冷声道:“童大人,我意,将此事快马禀明陛下,再做决议!”
自此处快马而至万京,少说也要半月,来回便是一个月,若当真如此,便不用战了,夹着尾巴滚回天风国便是。
童贯愤而抽剑,直指孟河朗,“孟河将军,我敬你二十余年来为我天风国戍边,便不斩你,但此刻起,削去你征西大将军之职,这十万雪龙营,由我童贯一力担责!”
这柄剑是帝王之剑,见之如见陛下。
帐内诸多将领对视一眼,尽皆默然。若是在平日里,童贯敢如此待孟河朗,他们能活撕了童贯,但今日......不行。
孟河朗凝视着童贯的眸子,冷哼一声,愤而拂袖,不顾帐内诸多将军拦阻,大步走出中军大帐。
出了中军大帐的那一刻,面上的愠怒尽皆化作平静。
大步离去时,帐外守着的一位甲胄兵将,低着头紧紧跟随,直到抵达一处无人的林荫处。
那位甲胄兵将单膝跪地,拱手道:“末将龙空,自洛安城而来,见过孟河大将军!”
孟河朗轻‘嗯’一声,瞧不出喜怒,看了眼中军大帐的方向,微微嘲弄道:“少有的愚蠢。”
在这人才济济的天风国,能出这么个兵部侍郎童贯,可也算是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