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京都府尹李天承,正是缘由刑部大牢遭劫一事未能及时赶赴,而被拖出去砍了头颅,而自己门下赵弋能够接任城守统领一职,也正因孟河离苏被撤去了职位,这才填补空缺。
小爽儿轻轻摆手,恭敬道:“待我未湖楼拔除了西荆楼遍布万京的势力,自会送出几个未湖楼的棋子交由殿下发落,而棋阁那边早有刺杀宁钰先例,宁钰一死,陛下也只会怪责督查院未能及时通报,此事与刑部遭劫一事,有所不同,因此,殿下无须忧心。”
刑部之事,乃是天风国的颜面受辱,因此才要做做样子,砍几个,贬几个,这些都是做给京都百姓看的罢了。
西荆楼与未湖楼的争斗严格来说,算得上是江湖斗争,宁钰被棋阁刺杀,只能算的是东荒国再一次对天风国的挑衅。
姜然指尖轻捻,应承道:“如此......甚好。”
说罢,他将手覆面,微微抬起,透过指间眯眼看向已升至半空的一轮白日,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两人对视一眼,缓缓退去。
京都府衙门。
新任京都府尹周正收到了一封信,是二皇子派心腹刘展送来的。
他驱散身边侍从,面色凝重的拆开信封,一字不漏的看完之后,轻轻叹了口气,拿出火折子将这封信烧毁,然后走出门外,朝一直守着的侍卫统领吩咐道:“今夜,无论听到什么风声,不得擅动。”
城楼上,正在巡视北门防备的赵弋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件。
他环顾左右,迅速看完了整封信,目光闪烁,沉默片刻后,将这封信重新装好,撕成碎屑,塞进嘴里咽下。
赵弋吩咐心腹亲卫,将北城守将秦天唤至身前,俯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话。
秦天面色一惊,压低嗓门道:“末将遵命,这就去将赵统领的将令通报余下三城守将,只是......”他有些欲言又止,犹豫良久后,还是咬牙促狭道:
“这......可是杀头的罪过,若是泄露消息,岂不是会祸及我秦家,我家小妹还......”
赵弋双手按在秦天臂膀,猛地用力,目光微凝,狠厉道:“自从跟了二殿下,便早已注定我们要走上这条路,你我也早已自斩了退路,明白吗!”
秦天咽了口口水,心底仍是一片挣扎,捏紧双拳,艰难说道:“遵......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