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的就相信了大半。
直到京兆府的衙役来拿人,看到公堂之上沉着一张脸的苏老夫人和苏明翰,求生的本能迅速让他做出了有利于自己的判断。
他不想给任何人背锅,哪怕是亲姑母也不行。
“你可有证据证明?”梁乘又问道。
“证据?”肖毅故作冥思苦想,好一会儿才一拍大腿,说道:“那药包的内侧,绣着一个很不起眼的‘玫’字,那是姑母的闺名。”
梁乘亲自翻了,果然内侧有个“玫”字。
又呈给在场的人看了。
“其实这包药粉,姑母一开始并不是给泽儿准备的。”肖毅又语出惊人:“是她给苏雨霖准备的。”
“肖毅,你住口!”苏老夫人怒指着肖毅,从手到脸都抑制不住的哆嗦着。
“此话怎讲?”梁乘追问道。
“肖毅,事关重大,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苏明翰眯着眼睛看向肖毅,别有深意的说道。
他本意是想告诉肖毅,苏家和肖家,本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肖毅却理解错了。
他以为苏明翰是在威胁他。
当下心里越发的憎恨起来,说起话来更是丝毫不留情:“一开始的时候姑母说过一句,苏雨霖读书辛苦,若殿试中了状元,日后不必再苦读书那还好,若是中不了,又要重头苦读,就该用这药好好补补了。”
肖毅话一出口,不光堂上的人,就连外面听审的百姓们都惊住了。
这是拿不了状元就要毁了的意思吗?
“肖毅,你信口胡言……”苏老夫人脸色煞白,就连嘴唇都是青白的,因为急怒,一双眸子赤红浑浊,一句未了,整个人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