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笑道:“我刚好是要到市里去修一下车子,就跟你一起走吧?”
“这多麻烦你……”
“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儿,顺便,咱们再多买一些海鲜、肉什么的回来,晚上好好喝一顿。”
“行。”
平战东也跟着一起过去的,他和老七上了车,霍青一脚油门儿就飙射了出去。他们当然不会用那种小人的心思,来想霍青。而霍青,也真不是怕那10万块没了,他要去找江洋,再把车子改装一下,最好是能改装成防弹装甲赛车,能水陆两栖的,当然是最好了。
这样往前行驶了一阵,快要到市区了,霍青笑道:“东哥、老七,你们去市里有什么事情吗?我在这边朋友比较多,兴许能帮上什么忙。”
平战东也没有隐瞒,就道:“是这样的,老七的闺女得了一种怪病,只要听到声响,就会立即昏迷不醒。现在,我们把她给送到一家叫做生生堂的中医馆,那儿的大夫有两下子,两服药下来,老七的女儿病明显好多了,常常是一觉天亮。不过,一服药的价格很贵,我们今天必须得给送钱去了。”
原来是这样!
平战东和老七等人四处打工赚钱,全都给老七的闺女看病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老是向包荣兴要工钱了。不过,霍青也有些不太明白,他们晚上去看老七的闺女,也没有必要都请假,不在工地干了吧?要不然,他们和包荣兴等人也未必就能打起来。
老七眼圈有些发红,哽咽着道:“他们……有一家黑诊所,可以卖血,他们大家伙儿商量好了,晚上一起去卖血,给我们家丫头来交药费。”
“老七,咱们是兄弟,你说这些干什么?”平战东喝了一声。
“呜呜……”
老七这个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终于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抱头,失声痛哭。
生生堂?霍青还真没有什么好感,问道:“就是中央大街的那个生生堂吧?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很快,几个人就来到了生生堂。
从车上跳下来,在一楼的大厅中有一些人在那儿看病抓药,却没有看到方厚正和方海棠。老七的女儿叫做圆圆,是在楼上三楼。这里有一张张的病床,圆圆就躺在这儿。等到下班了,平战东和老七再过来,交各种费用,把圆圆领回去。没办法,要是在这儿住院的话,花费会更高。不过,让老七欣慰的是,圆圆回去睡得很踏实,至少是不会昏迷不醒了。
“爸爸……”
圆圆躺在床上,看到老七过来了,当即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个孩子也就是五、六岁的年纪,霍青只是看了一眼,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她实在是太瘦了,浑身上下连点儿肉都没有,完全是骨头架子撑着一张皮,双眼的眼窝深陷,没精打采的,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