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腰带上的字已经很淡了,但吴邪还是一眼就辨认出了这的确是鲁国的文字,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鲁殇王吗那边上这具女尸又是谁呢难道是他的夫人吴邪刹那间想过,眼睛也没有闲着,已经把腰带扫了一遍,这些文字虽然大部分吴邪都不能看懂,但上面有用金粉描的“阴西宝帝”,还十分好认,的确是镇鬼的咒文,心中一喜。
这个时候,吴邪想到一件事情,问吴三省道:“奇怪,这玉床又不通透,你怎么能看到我们”
吴三省说:“我也不知道,我从下面看上来,都看得很清楚,好像是块透明的玻璃一样。我走过来的时候,正看到你要从那女尸嘴里取那钥匙,才叫住你,幸亏你能听见我说话,不然你把手放进去,就糟糕了。”
吴邪愈加纳闷了,总觉得有问题,心说:这玉床又不宽,上面两具尸体并排放得非常紧,而这里的月光又不是特别的明亮,想要在这种光线程度下,透过两具并列的尸体,看得这么清楚,似乎有点不可能。他又望了一眼胖子,看见他还在研究那个钥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吴邪心想:以胖子的性格,就算他听不懂我讲的杭州话,必然也会插嘴,绝对不可能在那里呆呆地看一把钥匙,看这么久的时间。
吴邪翻下玉床,一拍胖子的肩膀,刚想试探他一句,没想到,那普通的一拍,胖子的反应竟然这么大,他突然怒目圆睁,大叫一声:“你小子他妈的原来一直在骗我!”说完举起他手里的佩刀就捅了过来。吴邪大惊,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大叫:“你干什么!”
胖子两只眼睛通红,根本不听吴邪说,冲过来又是一刀,那胖子动作颇犀利,吴邪一看如果不跑肯定得给他刺伤,忙转头就跑下那石阶,胖子大叫一声:“我叫你跑!”拼了命地追过来,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吴邪杀了他老爸一样。
吴邪顺着那石道拼命地跑,那胖子看上去体形臃肿,却跑得飞快,吴邪一看那石廊又短,再跑一下子就到尽头的那个石祭台了,再后面就是满地的藤蔓,要是踩进去估计又得给挂腊肠,心里着急。心说:难道他真的是个恶鬼,想拉我垫背,可是哪有恶鬼拿刀捅人的。
想到这里,前面几乎已经没路了,吴邪一个刹车,然后就把手里的腰带当鞭子抽了过去,那胖子一个闪身,吴邪冲上一口就咬住他的手,心说:这世界敢咬鬼的我还是第一个。胖子痛得大叫,刀掉落到地上,吴邪飞起一脚将那刀踢到石廊外面。
这样一下,吴邪已经露出了破绽,胖子一把吴邪按在地上,说道:“妈的老子掐死你!”就猛地卡住吴邪的脖子。
吴邪情急之下,一把用腰带勒住他的脖子,心说:你狠我也不善,妈的和你拼了!
吴邪勒着他,胖子掐着吴邪。那互掐的关键就是要在自己窒息前把对方掐死,吴邪一看胖子根本没留手,掐得吴邪几乎舌头都吐了出来,忙也使上老劲,手上用上吃奶的力气,没想到,这腰带看上去保存得还可以,结果质量差成这样,一用力气,啪一声,竟然断了。
那腰带是牛皮做的,上面有小鳞片一样的铜甲,那牛皮一断,那些铜甲天女散花一样掉在吴邪脸上,那块刻着“阴西宝帝”的甲片就掉进吴邪张开的嘴巴里,吴邪只觉得一股苦涩的液体瞬间流进了自己的喉咙里,吴邪想起那甲片是尸体上的,恶心得猛然一呛,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阵迷蒙,好像掉到一团黑色雾气里一样。
吴邪十分不解,心想:难道这么快我已经被胖子掐死了只觉得嘴巴里的苦味越来越浓,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清晰,然后猛然一惊醒,吴邪发现自己被胖子压在那玉床上,胖子眼睛发青,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而那女尸嘴巴里的钥匙也没有掉出来,双手还是紧紧钩着我肩膀,场面极端混乱!
吴邪这才醒悟,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吴邪转头看边上那具青眼狐尸,他面具还在地上,两只细缝里的眼珠,已经转到他们这一边,直直地盯着他们看。
吴邪心说:不好,难怪刚才胖子叫我不要看,这青眼狐尸的眼睛竟然这么邪门,那胖子力气这么大,这一下就把吴邪掐清醒了,也要被他掐死,忙一摸嘴巴,发现嘴巴里那快甲片已经全部都融化了。正心急呢,眼角突然瞟到那狐尸手上的那只紫金盒子,吴邪也没想那么多,拼命伸过手去,拿起来朝那胖子的脑袋上就是一下。
胖子非常的悍,大骂一声,双手又是一紧,吴邪心说:你他妈的哪里是想把我掐死,你整个儿就想把我的脖子掐断啊!心一横,竟然有了杀心。这人非常可怕,吴邪杀心一起,手上的劲道就完全不一样了,就听梆的一声,那胖子一翻白眼,整个人被吴邪敲得几乎一震,一下趴到吴邪身上,吴邪脖子一松,猛地咳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