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陆聿臻怎么办？我够不到手机，我没法求救，我.......”
陆聿臻狠狠闭了闭眼，额头上青筋暴跳，一张脸因为剧烈的疼痛近乎扭曲。
“兮兮，别哭。”
巨大的重量死死地压在他背上，几乎在瞬间撕开了陆聿臻背上所有缝针的伤口，血色一路往下，“吧嗒，吧嗒”地掉在地板上。
甚至是顾兮辞的身上，脖颈里，脸上。
他撑在地板的手似乎都在打颤，整个人的力量仿佛都到了极限。
唯有那双看着顾兮辞一动不动的眸子，涌动着异常深邃的光。
他微微低头，埋头在她的脖颈里，沙哑开口。
“兮兮，忘掉之前的我，忘记我说过的话，那不是真的我。”
顾兮辞一怔，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听他缓缓地开了口。
“兮兮，你知道的。陆聿臻一生风浪，从来不怕死。可我怕，万一我死了，我就没办法把我弄丢的兮兮找回来，就无法好好爱你，把你一辈子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了。”
“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在五年前弄丢了你，伤害了你。对不起......”
一声短促的哽咽声骤然响起。
顾兮辞死死地咬着牙，眼里水光晶亮，身体紧紧绷着，所有苦苦压抑的情绪，仿佛都到了崩溃边缘。
兮兮，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明明知道自己活不长，甚至随时都可能离开你。可我就是不想放手，不想给你自由。我给你时间恨我，给你时间慢慢原谅我。
陆聿臻说着，忽然一声苦笑。
“可是宝贝儿，能不能不要太久？因为，我可能压根没有那么多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