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陆聿臻眉心一凌，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眸色沉沉地看着坐在不远处发号施令的人。
“时越，你说什么？”
熟悉的语调和质问声。
不远处的时越一愣，反应过来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到陆聿臻跟前，不由分说扣住了他的肩。
“陆少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陆聿臻眯起眼睛甩了甩沉重的脑袋，侧身扫了眼放在肩头的那只手，薄唇一抿。
“拿开！”
此种轻描淡写但压迫力十足的反应，不是真正的陆聿臻又是谁？
末了，他又抬头看向时越，问出了自己清醒时候最关心的问题。
“兮兮她，还好吗？”
时越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兀地红了眼眶，猛地扭开头，哽声说道。
“太太在医院保命。”
“陆少，你若是继续不清醒。你的陆太太能有幸熬过五年的黑暗日子，也决计会死在你手里。”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耳边似有虫鸣鸟叫，夹着一个男人不断在她耳边低声呼唤的沙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