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说着,忽然抬眼满是可惜地看了顾兮辞一眼,低低说道。
“顾小姐,但凡当年你再争取哪怕半天的时间,我们的人就能到。你和陆少也不至于分别这么多年,还......”
顾兮辞握着杯子的手倏地一紧,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疼啊!
比当年更疼,比当年更加清晰的撕心裂肺。
只半天,她和陆聿臻接受的,却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命运。
她不知道该怪谁,恨谁,只能无望地将一切归结于宿命弄人。
时越见她如此,知道此时的顾兮辞,该是比任何人都要痛苦万分,着实不忍心继续说。
于是转头看向迪恩,把剩下的话抛了过去。
“迪恩,你接着说。”
“好啊.......”
迪恩放下茶杯,勾起嘴角凉凉地看向顾兮辞。
“陆少坠海后,身体各处不同程度的骨折,脑部受到重击,整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他才醒了过来。”
迪恩说着,忽然冷不丁地点了顾兮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