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森放心了，点点头，轻轻跟殷天晟说，“大哥，那么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门外。”
他说这些话，是做了多大的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此刻，他只能把自己喜欢的女人，留给大哥……给他们俩创造机会。心如刀绞啊……
“嗯。”殷天晟哼了声。
“哦，那么我也出去了，你休息吧。”
吴晓芽抓着张含森的胳膊，就想跟着张含森一起出去。
就听到身后传来殷天晟不满地叫嚣，“姓吴的蠢妞，你给我站住！过来，扶我起来！”
该死的，他说话本就费劲，脑袋还晕晕的，却还要努力挽留住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唉，气煞了。
“啊？为什么让我扶啊？我压根就没有什么力气嘛……”吴晓芽撇嘴，抬眼瞧了瞧身边的张含森，恰巧，张含森也在看她，是一种很复杂很难以说清楚的眼神。
“去吧，陪他一会儿。”张含森轻轻地拍了拍吴晓芽的手，毅然决然地放开吴晓芽走了出去。
医生们都很发愁，“殷总，快回到床上吧，地上凉，你又发着烧……”
殷天晟看了看吴晓芽迟疑的背影，他很聪明，即便现在发高烧脑袋昏沉沉的，他还是看懂了吴晓芽对于张含森的那份情愫。
不能不说痛，是很痛！
心里，说不出来的痛！
狠狠心，殷天晟挤出几个字，“蠢妞，过来扶我，快点！”
“哦……”吴晓芽从来都是惧怕殷天晟，撅着嘴巴，慢吞吞地走过去，心底只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