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诚一直没动静,赵鲁心虚,赶忙地转了转盘给卫诚介绍,让他尝尝。
卫诚看了看那油光透亮的大肘子,又看了看赵鲁,没动筷子。
赵鲁慌了,想起前两天那个事,一下丧了脸:“二爷爷......”
卫诚扬扬下巴:“坐。”
赵鲁听话坐下,他爸挖煤发财,举家北上改行做生意,凭着天南地北的几条线拉关系认亲戚,混到现在这个能和人家一桌吃饭的地步,不上不下。
高层的天花板,也是顶层的地板。
他爸是辛苦,会做生意挣钱不行,还得脸皮厚,赵鲁都清楚。可他不行,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除了花钱什么也不会。
倒也有点用处,走场串店能遇上几次人,也算能说上话,说话而已,是他对这帮权贵子弟奉若神明。
说来自豪,他爸有个通天的干叔,某个不能说出名的大人物,掌家族权势,辈分高得很,和眼前这个卫二同辈,还有旁边的郑九爷。
郑九年龄大,显得卫二更出挑,不到二十就站稳山顶,他家根基够强。
卫诚在看他,赵鲁又想起那天的冰块,打了个激灵。
秦家那两口子脑子一定不好使,闺女早搭上了卫诚都不知道,放着卫诚不攀,非来找他们家。
这下好了,狗都会撒尿圈地盘,卫诚他能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赵鲁在桌子底下看手机,他爸给他发来消息:
你他妈惹上什么事了?孙家的场子今天上午被查封了,秦兴辉那老婆就是姓孙,和你有没有关系。
又来一条:
是不是秦家送来的那姑娘?你他妈自己看着办吧,我刚知道那姑娘不是没人管,人家亲妈还留了后手。
他爸想了想,又发来一条:
要不娶了吧,你也算赚了,那姑娘没事吧,你别把人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