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诚不解,倒也把胳膊从脑袋下抽出来:“自己过来看。”
蒋姝上床过去:“不是这条。”
卫诚不在意,侧身面对她把外侧那条胳膊伸给她,任她在床上把他翻来覆去,像陪小朋友玩过家家,看他有没有偷藏她的玩具。
蒋姝抓过他的胳膊仔细看,没看到当初大片擦伤和长条伤口留下的的一点痕迹。
卫诚靠近她,给她解惑:“不是疤痕体质,小伤不留疤。”
“什么算大伤?”蒋姝问。
卫诚掀开被子指自己膝盖处:“十四那年和一帮人偷开皮卡遇上挑事儿的,硬碰硬撞上去翻了车,差点儿少一截。”
蒋姝想不到会有他这么蛮横的人,更不敢想那惨烈场景,咋舌道:“你命真大。”
“嗯,”卫诚赞同,“算命的都说我命硬。”
不该夸他,夸了没正形,蒋姝甩开他拨她手指的手:“德行什么,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受伤?”
卫诚笑出来搂她腰:“可没,有断胳膊的,折肋骨的,程羡脑袋上缝了二十针,比你晕的还厉害。”
程羡是他发小,那看来一车人都是他那些朋友,蒋姝突然天真:“打架这么大架势,不会招来警察吗?”
卫诚曲起腿,语气平淡:“招来了,不是打架。”
他没说清楚,蒋姝理解到。
她到床尾去卷他裤脚,结实小腿汗毛茂盛,卷到膝盖以上,看到浅浅的疤。
愈合很好,不太明显,如果她不提,他可能都不会想起。
蒋姝把他裤脚放下来,眼神黯淡,世间人果然分类两种。
她在午夜梦回冷汗惊醒,他命好到记不得伤痛。
“那些人后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