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蒋姝失神重复,“真的。”
好温顺的蒋姝,卫诚站在床前神色不明。
他见过很多种蒋姝,冷艳的、高傲的甚至轻蔑不屑的,都从未有过这样平静的,平静地吓人。
不是平常那种安静,是将死之前的自暴自弃。
真好像菩萨落难,天仙蒙尘,信徒心疼,马上就甘愿匍匐跪地请求效命机会。
“身上怎么回事儿?”卫诚终于问。
“你弄的。”蒋姝说。
“你想清楚再碰瓷儿。”
蒋姝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卫诚背过身去,好像清心寡欲的卫者,羁押愚蠢信徒,要强拆蛊人神庙。
有什么好可怜的,蒋狐仙才不用他可怜,一次两次,背后笑他愚昧无知。
房间里再次安静,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都可闻,蒋姝闭了闭眼,伸手费力抓住卫诚衣角。
她好卑微,被子落一半露出穿着吊带睡裙的纤弱肩膀和锁骨。
“干什么?”
卫诚任她抓着不扶一下,看她长发垂落,摇摇欲坠。
“我错了,”蒋姝一点一点抓紧他的衣服,似藤蔓爬上高墙,再次道歉,“你别生气。”
卫诚置若罔闻,就当他前几次都是喝醉,这次清醒绝不会上她的当。
他缺乏温情,耐心有限,不想再和她演,也不想再当个用完就被踢开的便宜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