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姝听见声音的瞬间像有电流从头穿过脚,她下意识裹了裹被子,却忘了是一床,像她在抢。
卫诚看看从自己腰间滑落的被角,要掉不掉搭在腿间,挑了挑眉。
蒋姝大脑异常迟钝,定格两秒再抬眼——是卫诚。
他懒散靠着床头,黑衬衫换成了家居的白T恤,显结实宽阔的衣服架子。
硬朗眉目,高挺鼻梁,窗外天光和室内阴影交映,略过他黑短寸头,凌厉得吓人。
“看什么?”卫诚扫她一眼先开口,“不认识了?”
蒋姝在这时完全清醒,一瞬间冷下脸来,想到眼前人昨晚的野兽行径。
她被孙端丽的人连拉带拽拖进会所,被推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有人开门进来,她一颗心坠入地狱。
哪里还能等着看清那张脸,蒋姝情急之下先发制人。
薄薄眉刀不顺手,她讨回两刀,下一秒要往自己脖子上插,被人压在床上。
无助发疯的临界点,蒋姝看清那人百里挑一的美人沟。
那瞬间像重活一次,可以报答到当牛做马,他却太不正经。
“怎么着?”卫诚把她压在身下,看她吓到痴傻却还在调侃,“你也不用这么感动。”
蒋姝刚要道谢,警觉他视线下移,她裙子早不整齐,半遮半掩,比冬天的雪还白,藏一株开得正艳的红梅。
野兽慢条斯理打量爪下猎物:“这么大的礼?”
好歹有恩,蒋姝无视偏过脸去,正等他自己起来,蒋姝感受到什么,身子猛然僵成定型石像。
人也有自知之明,闷咳一声:“想什么,我车钥匙。”
还要等他把她带出去,蒋姝暂时不计较,等到了他的车里,她被挟恩,后背被方向盘硌到疼。
蒋姝闭眼,在心里安慰自己当被狗啃,人却迟迟不动,要在她脸上看出花来,或者是在琢磨怎么让她助兴。
她别过脸去不做迎合,在心中默数三秒,他不亲就滚,刚刚数到三,要撕破信约就被夺去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