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且手上的动作一顿,掀眸看向苏木:“因为当年文诗月爸爸的事?”
苏木点头。
李且也郑重其事地开了口:“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我都是考虑好了,才决定追的。我跟她之间最大的阻碍只有一点,她不喜欢我。”
李且顿了顿,笑了一下:“不过,这一点好像不太成立。”
“那是你不知道我小姨,其实她……”
“苏木。”李且打断苏木,“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瞒你说我还挺讨长辈喜欢来着,丈母娘这关我能过。”
“八字还没一撇,都丈母娘了。”苏木点了下头,“既然你什么都已经考虑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了,那就祝你成功。”
“谢了。”
李且跟苏木分开以后,打算去换药,抄近路经过急诊手术室的时候,发现前面很少很闹,似乎在吵架,一群人围在一起,还有好几个民警。
下一秒他听到人群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文阳。”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但是他也没来得及琢磨,以为有人闹事,便提步上前。
走进了,穿过一个个人头,他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趴在推床上,发了疯似的抱着推床上的人。
任凭谁去拉都拉不动,还正好把那张白布给扯了下来,完完整整地露出了推床上那个已经没了气息的人身上的警服。
一旁的医护拉人起来:“哎,你不能这样,快快,拉开她拉开她。”
旁边的家属一边哭一边跟着抢人:“你干嘛啊,这是我老公,你看清楚啊。”
女人本来盘好的头发早已凌乱,也不知道哪儿那么大的劲儿,一群人去拉开人又冲上去,疯的离谱。
她还振振有词:“你才看清楚,这是我老公。他身上穿的警服,我老公是警察。”说着她又去拽医生的白大褂:“医生,你愣怔干嘛,你抢救啊,你们为什么不抢救他……”
女人又转身把着推床杆不放,嘴里大声地念叨着:“文阳,文阳你坚持一下,你不能丢下我们母女俩,你要走了让我们怎么活啊。你女儿就快来了,你最疼的女儿,文诗月啊,她快来了,你再坚持一下,你看看你女儿……”
李且终于知道为什么文阳的名字那么耳熟,是文诗月的爸爸,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是文诗月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