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家王婆不是,喜欢夸别人。尤其是公务员,事业单位,教师等这种听上去超级稳定的职业。
毕竟她一个不沾边,所以打从今年一开年,王晚晴忽然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全是以上类别职业。
虽然都被她各种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但是王晚晴像是突然着了迷,从未放弃。
要么就是隔三差五微信推送点儿什么剩女恨嫁,大龄单身女子在浴室摔断尾椎骨无人问津等等社会新闻。
要么就是在电话里给她洗脑。说什么人到了二十五岁就是个分水岭,男人扶摇直上九万里,是越老越吃香。女人奔流到海不复回,你是颗绝世明珠也得成沧海遗珠。
到时候就不是你挑别人,换成别人挑你了,还打捞不上来那种。
不得不说王晚晴拽文一套套还都能用在点子上。
以至于文诗月这半年来在王晚晴的之乎者也熏陶下,也会时不时自我怀疑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老了,成了所谓的“滞销品”。
“文诗月。”王晚晴连名带姓地喊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有。”文诗月无奈点头。
“这次这个真的特别合适,你柴阿姨谁都没提,特地留着这个说给你。你看外人都知道帮你急,你倒是皇帝不急……”
柴阿姨是王晚晴的同事,自从无意间得知自己跟月老一个姓的“秘密”,就热心的分担了月老的活,干得风风火火,还真给她说成了两对。
王晚晴没说完,好像反应过来自己在骂自己,顿了一下,继续:“反正这个我是瞧着靠谱。我把他名片和照片都发给你,小伙子长得也不错,端正稳重,一看就很顾家。人家加你你给我通过,约你见面你就去见见。你再像前几次那样没了下文,就给我辞职回来考公,我就暂时不催你相亲。”
“加加加,见见见。”文诗月立马妥协,要让王晚晴知道她已经辞职了,她是真的可以分分钟杀到渝江把她弄走。
“我就搞不懂了。”许是答应的过于爽快,王晚晴提了下音量,“现在在渝江也非亲非故的,你一个人呆那儿有什么意思,你就……”
“可是爸爸在啊。”文诗月不假思索地截断了王晚晴的话。
果然,两边都陷入了一阵沉默。
文诗月抿了抿唇,说:“渝江机会多,我有自己的理想,我不想过那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我还年轻,现在不拼什么时候拼呢?再说了,苏木不也要回渝江了嘛,我还有朋友同学,怎么能说非亲非故呢。”
王晚晴也不予争辩,轻叹一声,语气温和了下来:“月月,我也不要求你赚多少钱,我只想你有个稳定安全的工作,找个安定顾家的人结婚,互相陪伴,平平安安过一生就够了。”
“我知道了。”文诗月笑了笑,“我不答应你了会跟人家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