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便是誓言,秦教主从不骗人。
在休息了一日后,夙毓去见了那个所谓的第二次重生的人——秦征。
一个最该死却不能死的人。
夙毓在布置简单的地牢里见到了他,这里有着简答的床褥,有着铺设的地毯,有着放置好的茶杯,甚至会有人每日进来收拾整理,这里看着像是普通的生活,可是暗无天日。
而本该跟秦靳同归于尽的秦征,就那样断掉了全身的筋脉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会有人每天伺候他梳洗,伺候他便溺,可是他再也无法走出这里,无法站立了。
昏暗的地牢阴冷潮湿,筋脉尽断的人会如何的疼,夙毓自然也知道。
夙毓黑暗中可以视物,可是秦征不行,为此,他在进去的时候,还特意端上了一盏烛火,让那深黑的地牢中能有这一丝的亮光。
“教主,我来看你了,”夙毓将烛火放在了桌案上,然后坐在了床边微笑说道。
就好像秦征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教主,他还是那个最忠心的护法。
秦征哧哧的想要张嘴,可是只有口水不断地从嘴边滑落,却是无法张口说话的,他甚至没有办法抬起一只手来。
夙毓笑的一脸抱歉,拿着布巾擦拭着他嘴边的口水道“对不起,您看我都忘了,教主被卸了下巴不能说话呢。”
秦征双目赤红,可是又有着一丝的畏惧,他是真的怕了。
将布巾随手扔在了旁边,夙毓脸上的笑意消失,带了几分随意“不过,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就是想问我为什么背叛你,对吧?”
秦征的呼吸变得粗重。
夙毓看着他的神色淡淡的回答道“教主想这么问真是让夙毓无法回答呢,或者也可以问问当年翰墨,袁恒他们为何也要背叛教主才更为妥当不是么,为什么教主会被这么多的人背叛呢?属下也是百思之后才得其解。”
夙毓不再看他,只是淡淡的分析道“唔,袁恒教主还记得吧,当年教主被敌人围攻,为求脱身亲自拍向他的一掌,想来教主应该不记得了,他身受重伤,九死一生的回来,好像还被教主误认为叛徒严刑拷打了几天,就是这样,教主想来也会说作为属下,这是应该的对吧。”
“当年的闻洱,何等的忠心,不过就是性子跳脱了些,教主不是为了彻底收服他,让人围攻,亲自去救的么?这个,想来教主是记得的。”
“那年的翰墨,经商手段一流,教主怕他生了浪子野心,将他进贡用的贡缎给烧的一干二净,后来请求二皇子为他宽罪,好像是卖了一个人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