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的炮竹声像是过年一样,苏止言却实实在在的被自家的娘亲给折腾了一回,婚服繁琐也就不说什么了,大早上的不能吃饭,还要梳成不男不女的妆容,那头冠重的压得他脖子都疼了。
到底是男女为主的时代,小门小户的娶男妻倒是不必如此的麻烦,这皇亲国戚,却是容不得丝毫的马虎。
礼仪是一方面,理智是另一方面,尤其当盖头盖上头顶的时候,苏大公子手指捏的啪啪响,脑海里将今天的新郎官暴打了一顿又一顿。
老夫人本就这么一个儿子,虽是肚子里又有了一个,但是嫁人了,怎能不伤心。
苏止言轻轻的拭去了母亲的泪道“母亲,别难过,孩儿虽是嫁了他,也总会回来看娘的。”
生养十九年,母子之情难断,竟是连苏止言自己都颇为的不舍,连喉音都有些沙哑了起来。
但炮竹声响,新郎已来,却是容不得耽搁。
盖上盖头,踏上花轿,十里红妆,唢呐声响。
七皇子有着自己的宅邸,这婚礼自然是要在七皇子府邸举行。
皇帝亲自前来,继皇后也处在上位,来的皇亲国戚自然缩着脖子当鹌鹑,静静的看着那嚣张跋扈的七皇子笑的像个傻子一样的牵着新娘走进礼堂。
秦峥和夙毓自然也在列,他们来的早,接待的人虽不认识身份,但是又那份喜帖在,自然被恭恭敬敬的迎了进来,坐在上座。
只是送的礼物则是需要登记在册的,两人的礼物一拿出来登记,写礼单的人脸色都青了。
秦峥看着夙毓送的礼物,神色颇为的微妙,男子承欢所用的极品脂膏,价值斗金,难怪他说七皇子和苏止言都会满意。
二人坐到座位时,夙毓看着自家教主微妙的神色开口道“教主可想知道那千金难求的东西出自谁手?”
秦峥接口“出自谁手?”
若是的确的好物,却是要寻求一些。
夙毓点了点自己的鼻子笑道“我,”他侧身倾近,小声说道“教主不必担心,夙毓寻求古方,自然会为您的身体考虑的。”
秦峥侧目看他,夙毓笑着眨了眨眼,然后坐正。
恰逢七皇子回程,秦峥心下复杂,却是再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