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有感司空家太过拘束,有意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然峥有崛起家族之望,故而盟主信物留于家族之中,由家主执掌,三年后峥必将此物再留家中,望家主勿念。
——峥。’
司空瑜握着书信的手不断收紧,复又低低的笑的诡异,这厮好生的聪明,他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偷了司空家的秘籍,他却有办法束缚住他的手脚。
一份不能用的秘籍和司空家至少六年的魁首之位,孰轻孰重,司空瑜又怎会分不清。
家族内部算计又算的了什么,有家族才有他们,而那伪造的丝帛,足以应付族中的长老,而只要有盟主的信物,不管命令时谁下的,就是盟主下的。
一个不可掌握的人和一份必然到手的权力,秦峥的离去,司空家主反而松了一口气。
而秦峥真会如此好心么?谁知道呢。
三十残月,距离苏止言的婚礼还有半月的时间,一路快马加鞭倒也来得及。
可是,有些事情的处理,却是等不得的,尤其是在许长安的这件事情之上。
那瞒着三皇子递来的拜帖,夙毓自然收下。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城外昏暗,竹林茂密幽深,只是那溪流中星星点点的花灯,却让那溪边的石台多了一分的宁静与温暖。
而那一身红衣的男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石桌上的棋局,已然是照亮了整个竹林。
“夙毓,”许长安只是看着这样的场景就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夙毓转头,长发从肩头洒落“许公子认识我?既是能邀我前来,想来也是认识的,是我糊涂了,既是来了,那么请坐。”
许长安在石桌的对面坐下道“你如约前来,想来是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