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夸奖他的诗,他一定会很高兴。
夙毓手下微顿,换上了白色的夹衫,外面套着月白色的外袍,同色的发带束发,用药水洗去脸上的妆容,再次几笔勾点,拿起折扇,已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貌。
越闻每次看到他如此轻松的变化都感到吃惊,像他这种糙汉子,就做不了这么细致的活。
“怎么样?”夙毓挥开折扇问道。
越闻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回答“好看。”
“嗯,”夙毓抬腿往后院走“记得好好回绝那个三皇子。”
“知道了……”越闻有气无力,那个三皇子就看了夙毓一眼,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偏偏夙毓就让他见了一面,从此就没理他,然后三皇子就更疯魔了。
每次都把重任交给他,少主你快点回来吧。
风花雪月楼的后门是偏僻的巷子,夙毓带着得体的浅笑,从巷子里走了出来,顺着繁华的街道,往成衣铺的方向而去。
那步伐不疾不徐,仿佛未察觉那跟随上来的人一般。
“这枚玉佩不错,”夙毓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似乎真的低头仔细打量着手心的那枚劣质的玉佩。
“公子好眼光,这枚玉佩可是正宗的和田玉……”小贩一看来人衣服清贵,立马开始介绍,就怕错过。
而那跟着的身影却并未停下脚步,也在那摊子停下,温和如风的声音传来“在下也看中了公子手中的这枚玉佩,不知公子可否割爱。”
夙毓抬头看向那青色的身影,这人还是一举一动处处周到,带着从小养成的大家风范“割爱也可,不知公子出何价码。”前世今生,唯一知己,好久不见,苏止言。
苏止言眼睫微垂,笑容如沐清风“公子想要何价码?在下便给的出何价码。”
“如此,这玉佩就送给公子了。”夙毓扯下那枚玉佩递给了苏止言,又扔下了几个铜板在那个摊子上,随即大步离去。
“怎么样了?”有人从身后问道
苏止言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看着那个从酒楼下来的男人,微笑道“一切顺利,回去再说。”
那人声音微沉,带着几分疑问“可是人都走了……”话语在身边人的目光下戛然而止“回去说,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