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在长安时听闻的那些传言,她不禁有些担忧:“你跟皇上如今的关系如何?”
崔景行合上密函轻笑道:“自然是亲如兄弟的。”
“亲如兄弟还会传出那样的传言?我瞧着吧,无风不起浪。”
“我知晓你心中所担忧之事,不过为夫向你保证,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李睿怕他功高盖主,他也早就给自己留了退路,怎会老老实实任人宰割。
卢清楚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轻叹一声道:“我一介妇人,也不懂你们朝堂上的事,既然你有把握,就别叫人算计了去。”
“这天下只有你夫君算计旁人,哪有人能算计你夫君的。”崔景行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笑到。
“倒也是,连自个儿岳母岳丈都敢算计得人,我瞎担心个甚。”
“……”好像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话正好撞枪口上了,崔将军悻悻然。
卢清楚也没跟他多说,但总归是心情不好了,梳洗一番后径直上了床榻歇息。
夜晚,桐茗准备好了金疮药,听卢清楚的话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后去了卢青卫的院子。
他的门口没人守着,正合了某人心意。
卢青卫带着外甥玩了大半天已经很累了,躺在床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日里跟桐茗拉拉扯扯的画面。
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那个不知礼数的疯丫头,怎能如此出格呢!
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还有更出格的事在等着他。
耳边隐约听见有敲门的声音,他以为听错了,起身仔细一听,确实有人在敲门,只是敲得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