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楚坐上软和的马车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扭头四处打量一圈。
丈夫孩子以及细软都在,伺候的丫鬟婆子也在外面,到底少了些什么呢?
到益州府衙门口才恍然大悟:“啊,对了,桐姑娘!”
崔景行怀里抱着两个孩子从她身边走路,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
人都说女子一孕傻三年,他这夫人一次性生了两个,恐怕得傻六年。
事实上桐茗已经先她一步到了府衙内,原因是听闻卢青卫在战场上受了伤,忙不迭的就跑来了。
卢清楚一踏进中院就听见女子的娇喝声以及男子恼怒的声音。
再仔细一看,桐茗正拽着卫哥儿的衣襟不撒手:“你脱了给我瞧瞧,我医术好,能帮你治!”
在战场上见惯了死人都脸不红心不跳的卢青卫,这会儿不仅脸红,连脖子跟耳根处都红透了。
双手死死护住衣襟,宁死不从的模样吼道:“都告诉你了,只伤了胳膊,你这女子也太不知羞了,当众拽男子衣服算怎么回事?!”
“我帮你治伤你还觉着自个儿吃亏了!我一女子都没说自己亏,你到底解不解衣衫?”
“不解!你撒手。”
“气死我了,今日要是解不开你这衣衫,我神医的名号就不要了!”
“你你你……”
两人拉拉扯扯的,下人们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杵在角落默默看戏。
卢清楚头痛地扶额,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崔景行。
怕吵醒怀里的孩子,他只能压低了音量,但语气绝对算严厉:“桐茗!这般与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