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谢过祖母了,您真是帮了阿楚的大忙了。”
老太太放下茶盏笑着轻轻在她圆鼓鼓的肚子上拍了拍,像在安抚肚子里不听话的孩子。
“一家人说什么谢,你呀,好好养胎,再有几个月我就该当曾祖奶奶了……”
说完,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崔景行回来听闻祖母来了,也是哭笑不得,但心中非常感激老人家。
去上房请安时,老太太正拉着许妈妈与他请来待命的两位稳婆在一处打马吊,输了几轮仍然喜笑颜开。
在国公府时,那些媳妇婆子都不敢跟她打,因为她们输不起也不敢赢。
在这里好了,她能玩得舒心。
“哎呀,你回来啦?没什么事就回去照看你媳妇儿,我这正打马吊呢。”
崔景行:“……”好吧,他被自家祖母嫌弃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看见那两珠被移植过来的琼花已经开出大朵大朵的花盘,不禁微微一笑。
他的妻子正站在那花树下抬头仰望,一手扶在后腰,一手抚在肚子上,冰雪就蹲坐在她脚边打盹儿,时不时扇动一下耳朵,画面美好得恍如一场梦境。
他无声走上前,从身后将她拥进怀里:“在看什么?”
卢清楚:“树上有只麻雀停着不走,冰雪一直守着想逮住它。”
“哦?它还有这等本事,地上跑的想抓住天上飞的?”
“或许吧。你看那麻雀,好像知道冰雪像逮它,也知道冰雪不能上树,竟然就这么站在枝头逗着它玩儿。”
崔景行薄唇轻轻落在她的耳珠上,一路往下,最终停留在脖颈的位置。
轻笑道:“像曾经的我们,你是树上的麻雀,高不可攀,我就像冰雪,总想抓住你……”
卢清楚被他的亲吻弄得痒痒的,动了动脖子笑道:“哪有人骂自己是狗的。”
“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