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楚觉得他荒谬,反驳道:“诬陷也要有理有据吧?你我成婚时他远在益州,如何设计这一切?若成心不愿你我成婚,他可以亲自回来阻止,何必用这种方式!”
时间太紧急,根本不允许崔景崇细说。
从怀里摸出一封厚厚的信交给她,说道:“具体的我都写下来了,你慢慢看。看完你就明白了,以往许多事也就说得通了。”
说罢,在吉祥如意进来之前,利用人在黑暗中的弱视,悄无声息潜走了。
“夫人,您没事吧?这风也真大,得叫人把帐子再固定一下吧。”
吉祥摸出火折子重新点燃烛火,转身只见主子还坐在原处,仿佛并未挪动一下。
只如意瞧见她发上的簪子稍微有些倾斜,顺手扶了扶,嘀咕道:“夫人这簪子怎的歪了?”
卢清楚淡淡道:“嗯,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
崔景行走进来听见她的话,问:“什么碰了一下?可是磕碰到何处了?”
她抬眼看向他,眼里似乎多了几分打量,但很快垂眼摇首道:“并无,你怎的又回来了?”
“呵,听听这语气,多少女子巴不得丈夫随时随地跟在自己身边,你倒好,处处嫌弃自家夫君。”
听着夫妻二人的日常打趣,吉祥如意相视一笑,退了出去。
他绕过案几坐于她身侧,视线在那发髻上瞥了一眼,眉心拧了拧,抬手取下一根细细的青草。
青草在她发髻另一侧,方才如意没瞧见。
“那是别的女子,不是我。本夫人如今就想一个人安静的看会儿话本子,可行?”
崔景行笑了笑,答曰:“不行,为夫就要跟夫人在一处。你看你的话本子,我顺便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