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芷兰无言以对。
分明直觉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但他所言又十分有道理。
承受着旁人投来的看笑话的眼光,她想着王进所说,若是不能求得大哥原谅且让他官复原职,便要休妻!
她可没忘家中还有个狐狸精等着上位呢。
顿时也顾不得被人指指点点,拽着崔景行衣角可怜兮兮仰头望着他,乞求道:“大哥,夫君他知罪了,求您帮帮他吧。若是他没了官职,我……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您就瞧在咱们本是同宗的份儿上,帮他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可好?”
她相信这对于他来说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但崔景行只是微微闪身将衣角从她手里扯出来,淡笑着轻声道:“你过得好与不好,与我何干?”
说罢转身回到马车里,吩咐韩允驱车。
崔芷兰绝望,追了一段路不停乞求,可惜马车终于离她越来越远。
这是别人的家事,看热闹的人不会插嘴。待崔将军的马车离开,众人也一一离去。
桐茗在某处观看了整个过程,心里极同情那哭泣的女子却无能为力。
她只是个小小的郡主,在太子面前没有任何的话语权,故而也帮不了她。
先帝后事已妥当,紧随而来的便是新帝登基。
钦天监早已看好了日子,一切事宜礼部也在加紧准备。
崔景行没能等到出席太子的登基大典,边关送来了加急密函,直呈新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