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楚彻底回过神来,莫名觉得窘迫,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穿好衣裳梳洗完毕,本以为会就此出门,却不料又回到床榻旁,俯身将她给拉出被窝道:“起来吧,赖床可不是好习惯。”
“你……别动,我自己来!”
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叠放在柜子里,崔景行似乎很清楚屋里的情况,径直取出一套淡紫色对襟襦裙,不容拒绝地帮她一一着好。
真是不起都不行,卢清楚瞪他一眼,语气不太好道:“崔大人日理万机还服侍夫人更衣,说出去不怕被同僚嘲笑么?”
他手上替她束腰带的动作微微用力,换来她的惊呼:“你束得太紧了!”
崔景行低笑几声,凑到她耳边柔声道:“咱们恩爱夫妻,是旁人羡慕不来的。服侍夫人更衣算什么,便是叫为夫为夫人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卢清楚鸡皮疙瘩掉一地:“谁跟你恩爱夫妻……嗷!”毫无意外,腰上又被勒紧了一分。
早饭两人一同用了,女子全程脸色黑沉,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食欲。
就着小菜很快用了两碗粥,崔景行用清茶漱口后,说道:“最近我都会很忙,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叫我担心。”
卢清楚抬眼望着他认真的脸,张了口又说不出讽刺的话,最终只垂下眼微微点了点头。
半晌后待她也用完早饭,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妻子问:“晋王……怎么会突然发动叛乱?”
崔景行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难得她主动跟自己找话题,便是再忙他也不忍心拒绝。
回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疑惑的双眼道:“有些事看似突然,实则蓄谋已久。晋王私下养兵一事被人知晓了,禀报至圣上面前。他见事迹败露,这才想最后放手一搏。”
“可是私下养兵并非易事,听闻晋王兵马至少五万以上,如此庞大的军队,武器跟战马的购置定然不会是小动作,他如何做到避人耳目的?”
闻言,崔景行勾了勾唇角,眼底的笑意似有若无。
没来由的,卢清楚感到一丝心虚,随即自我安抚着,她只是问问而已,又没想如何,心虚什么。
“你可知两年前,晋王常常打着为君分忧的旗号天南海北的巡视?有些事做起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