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假传圣旨。若卢大人没有异议,我与阿楚成婚前你们便可启程前往并州。”
“现在就走?可你们的婚礼……”
苏氏下意识反问,却发觉说漏了嘴,及时收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卢严脸色也难看,双手用力几乎要将圣旨撕碎,可惜这是皇帝的旨意,他不能违抗。
抬眼对上崔景行势在必得的模样,心底的犹豫瞬间消散,当即做下了决定。
并州乃是上州,去那里任刺史,一切权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且天高皇帝远,纵然是有些小差错也不至于被人拿来大做文章。
总体来说,不会比他在长安守着高官厚禄却时时担惊受怕来得差。
再说崔景行,他能从皇帝处求到这份圣旨,可见本事有多大,执意与他作对大约是得不了什么好处的。
可这叫他往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
仿佛看出了夫妻二人的心事,崔长公子自顾自在一旁坐在,抬手捻着高几上盆景里的细小叶子,漫不经心的说话。
“卢大人不必觉得为难,阿楚那边我会安抚她的。且这种事你们也不是第一回做了,当年不就是拿家族存亡吓唬她,逼迫她嫁给了不爱的人么?”
“故而这回你们也不必有负担,阿楚她心里明白的,这世上除了我,无人真正关心和在意她。”
苏氏当即就要开骂,无非是恼羞成怒。
卢严拉住妻子,咬紧牙关瞪着他,这才明白过来,崔景行是怪罪他们的。
万分艰难地开口:“我如何得知你是真心待阿楚的?”
“目前的确无法证明,不过日久见人心,我也不需要向二位证明,你们是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