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又让她想起那夜的失控,立即挪开了视线,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那好,我先回房了。”
起身时,看见他也跟着起身,下意识问道:“你也要回房歇息了?”
崔景行嗤笑两声:“就你需要歇息,我不需要么?”
“……”
她看眼还趴在桌上流口水的桐茗,迟疑道:“桐姑娘这样睡,明日定会全身酸痛的。”
他伸手将她往外推,自己也跟上,“无情”道:“她身子骨扛造,没你这么脆弱。”
“……”
有必要一抬一贬么?
翌日,卢清楚收拾妥当出门,桐茗已经在用早饭了。
桌上堆成山的手札已翻阅了大半仍然未能找到跟薛公子症状相似的毒药,神医姑娘不免有些泄气。
曾经她觉得自家师父是天下最厉害的医者,没有什么毒是他没见过且治不了的。
现下反而有些质疑了。
“先别气馁,说不准答案就在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手札里面呢?也或许老神医曾经的确见过这种毒,只是未曾记录下来。”
桐茗有气无力地点头,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剩下的手札了。
薛府的丫头进来收拾碗筷,看着神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