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是个软弱无能、妇人之仁的储君,还谈什么将来要荣登大宝。
卢严从东宫出来,眉头紧锁。
太子没多说其他,只让他往后少往东宫跑,说是以免皇帝看了会不喜。
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总觉得今日似乎对他的态度冷了两分,或许是错觉?
李睿看着眼前的败局,甚是无奈:“好歹本宫也是储君,你就不能学学旁人趋炎附势,让本宫几回?”
崔景行勾唇一笑,天气渐热,手中已握起了折扇。
“殿下说笑了,只怕微臣若是故意让您,您反倒会不喜了。”
“你倒是直白,若换成父皇,早治你的罪了。”
“多谢殿下仁慈。”
李睿长舒一气,起身在殿中负手踱步,许久才道:“本宫哪里谈得上仁慈,不过伪君子罢了。”
崔景行愈发直白:“殿下过谦了。”
“……”
憋了半晌,最终也只是释然苦笑:“这世上能如此胆大的也就你了。”
唯一能真心待他如兄弟的,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