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做出一副痴情的模样,那只会让我恶心!”
她每道出一句,便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崔景行的心脏。
那时他也身处险境,还未培养出影卫,自然不能知晓当年的小姑娘都做了哪些努力。甚至一度怨她轻易松口就嫁给了旁人。
如今听她亲口所言,只恨时间不能倒回当年,纵然是爬,他也要从险境中爬到她身边,带她走!
咬紧牙关,他脑子清醒了许多,不忍看她盛满怨恨及忧伤的眼,抬手覆上去,难过低喃:“对不起,对不起。之前你一直表现得跟我很疏离,却又允许他那般亲近的同你说话……我太嫉妒了。阿楚,给我时间,定然将我欠你的都补偿回来。”
再次轻吻上她的唇,卢清楚紧抿了唇将脸撇向一边,冷笑道:“补偿什么的不需要,我早已不在意了。若是真想补偿,只求崔长公子往后莫要再来纠缠。”
顿了顿,拨开他的手掌,直视他的双眼坚定道:“还有崔二公子,也请转告他别再前来纠缠,若是毁了我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让我活不下去,卢清楚便是死也要拉上几个人陪葬!”
而后愤愤推开愣神的男子,提起裙摆跑掉了。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崔景行抹了一把脸苦笑。
他这是着了什么魔,竟如此不理智地跑来找她。这下好了,彻底将人吓跑了,往后只怕再想靠近就没那么容易了。
卢青卫找了许久才找到两枚干燥的火折子,却瞧见姐姐埋头疾步而来,便道:“阿姐我找着火折子了,咱们去点炮仗吧。”
卢清楚到了近前,刻意将脸隐藏在黑暗处,清了清哭过后的嗓音,尽量保持常态道:“点什么炮仗,多大人了不晓得么?!我要回屋歇息了。”
卢青卫举着火折子委屈巴巴看她匆匆离去,不满嘀咕道:“方才你可不是这般说的。”又看了看被灯火照映得亮了半边的天,说:“今儿不是守岁么?怎么就要去歇息了?”
卢清楚也知得守岁,说歇息不过是个借口,她得回屋收拾一番。
没惊动吉祥如意,否则又得被“盘问”。
自己打了凉水回屋,绞帕子敷了敷略红的双眼,也不再施脂粉。只看起来异常鲜艳水润的唇上点了些粉,以作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