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脆弱的神经彻底崩溃,扔下锄头抱头逃窜。
杨老大亏心事做得多,平日里没见过鬼倒是胆大,这会儿却是顶不住的。同老三一样,扔下锄头就跑,甚至胯下湿了好大一滩。
“鬼手”顿了顿,一道人影从草丛里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皱眉嫌弃地看着“鬼手”上难看的染料,四处瞧了瞧没找到擦手的东西,只好将眉头皱得更深,狠心在衣角上蹭干净。
走到草席裹住的青禾身旁,掀开看了看,“啧啧”摇头道:“不知该说你命好还是不好。”
摸出主子交与的药丸,捏开丫头的嘴塞进去,看着喉咙一滚这才松手。
“啧,出门才换的衣裳呢,我老娘最近眼神儿不好,没多做衣裳……”
一个人办事嘛,无聊总会有的,嘀嘀咕咕说些话,反正也没人听见。
扛起丫头,脚下几个点地,身影顿时飞出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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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太子扶额,表情大有生无可恋之感。
这棋都下整整一天了,他也输了整整一天,这样的“虐待”到底何时是个头!
“随之啊,这都一整日了,本宫瞧着你也累了,不如今日便到此为止,改日再来?”
崔景行白子稳稳落下,笑容温和可亲:“臣不累,莫不是太子殿下不行了?”
什么叫他不行了?他堂堂大丈夫,一国储君,竟被人说“不行”!
“……”
实话,他确实不行了,身心俱疲。